nbsp; 罢开始,有的客人还会开玩笑地问叶心怡
“内有恶犬?在哪里?什么品种的?”
“獒犬,就在那里呀!”
叶心怡会一边调酒,一边笑咪咪地指指他所站的地方。
“噢,果然很凶恶啊,哈、哈哈”接触到敖旋没有温度的眼神,客人多半会一愣,不自觉地缩一下脖子,然后神情警惕地打哈哈,干笑几声。
就算喝得比较多的酒客,即便在酒酣耳热之际,如果还存有一丝丝清醒的话,只要一看到敖旋,通常都会收敛行为,不敢太放肆。
就算有人醉到茫了,清醒的朋友也会赶在敖旋过来之前,飞快地把他们找死的同伴迅速架离现场,免得大伙儿一块遭殃。
好吧,看在她供他吃住,让他暂时有安栖之处,那块刺眼的看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吔随她去了。
只不过,有时想起来还是会有点不悦.
人家虎落平阳被犬欺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他虎落平阳还被当成看门犬了。
可是,他如果不爽,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没人能挡住他,他为何还持续地留在这里没走呢?
“真是莫名其妙”
对自己低啐了一声,将视线从叶心怡那张带笑的小脸栘开,敖旋一口气喝光手中的通宁水后,有些发泄地捏扁铝罐。
“阿旋,你这人真怪,怎么只喝通宁水,不喝酒?”
出来送餐的阿顾经过他身边时,忍不住问道。
现在所有人都跟着叶心怡叫他阿旋,对这土里土气的称呼,他也懒得纠正了。
反正,这里除了“心怡姐”之外,其他人全是“阿”字辈的,什么阿顾、阿雁的,听久了倒变得顺耳了。
“我不能喝酒。”敖旋淡漠地回答。
“会对酒精过敏起酒疹吗?还是酒量不好,一杯就倒?”阿顾非常同情地对他摇摇头。
可惜了,敖旋这家伙的外型长得这么man、身手这么强,竟然会中看不中用,不能喝酒,让他对他的崇拜打了一些小小的折扣。
不能喝酒的男人,在他眼里,就像被阉掉的老虎。敖旋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默默地瞧了阿顾一眼。阿顾心里一惊,马上摸摸鼻子走进厨房里。
敖旋持续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坚守岗位,无聊地偷偷打了一个小炳欠。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騒动声。
店里的酒客像群容易受惊的野兔般,全都停下动作,竖起耳朵,警觉地瞧着门口,一副只要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即作鸟兽散的样子。
“老板呢?叫老板出来!我们大哥亲自光临,还不出来接待一下?”
几个全身肌肉横着长的男人,在门口大声吆喝道。
看来,他们上次吃过敖旋的苦头后,这次有了准备,大概把帮派里头最壮的家伙全都调过来了。
酒客们见到麻烦上门,马上一个又一个地退到墙边,见到缝就赶紧钻出去,免得被波及。
原本热闹的场子,一下子净空不少,只剩下蓝调歌手沙哑的吟唱声,从音箱里悠悠传出,在瞬间变得空旷的店里,寂寞地回荡着。
夜店的员工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地瞧着一群体型壮硕的混混们,簇拥着一个理了平头、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挑了店里最大张的沙发坐下来。
“唉呀,这位子真舒服。看看,像不像专门为我保留的位子?”
大哥两手嚣张地向左右摊开来挂在沙发背上,手掌拍了拍沙发,呵呵笑着。
“像像像!像极了!”
黑道混混们谄媚道,有的赶忙上前帮忙捶肩膀,有的伸出打火机点烟,有的摆好烟灰缸,甚至还有人递上毛巾让他擦擦手。
总之,老大出场的场面十分有架势。
“叶心怡呢?赶紧叫她出来!”老大不客气地唤道。
“谁谁谁?谁来了?”
罢好进厨房的叶心怡,没注意到前面店里陡变的局面,兀自端着一大盘的薯条从厨房钻出来,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一股脑儿地就要冲到前面去。
敖旋大步一跨,一手拉住她,另一手将薯条接过来搁在桌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
“呆瓜!人家叫你,你就重出去给人点名吗?”
叶心怡愣了一下,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老爱找碴的黑道分子又上门了。
她吐吐舌,赶紧以他的身体为盾牌,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左后侧一小步,采出头来查看状况。
“请问,您是哪位?”她客气地问道。
“哪位?叶小姐,我这两、三个月来已经跟你介绍过多少次了,他就是我们的陈万益陈老板!”一个很眼熟的混混说道。
嗯嗯,好像是听他提了好几次,但陈万益这个名字,一直是抽象的“黑道老大”四个字,直到今天,这个名字的形象才真正的具体化。
“陈老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叶心怡有礼貌地问道。
“我们陈老板觉得你这间店非常具有发展潜力,想要与你合伙入股,共同经营这间夜店。”
“喔,不用了啦,这间店不需要资金,我已经把大部分贷款都付清了耶!”叶心怡笑着直接拒绝,一点心机都没有。
闻言,敖旋很想翻白眼。她如果是想用装傻的方式来惹人生气的话,做得倒是挺成功的。
果然,陈万益脸色一沉,大手“砰”的一声,重重敲在桌上。
“叶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语气开始强硬,眼神恶劣地瞪着她。
“陈老板,我比较喜欢有格调的品酒方式,而且我也不会划酒拳,什么敬酒和罚酒都免了啦,听起来很台耶!”
叶心怡又摇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像只脚蹄子踩在恶狼尾巴上的蠢羊。
陈万益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恼羞成怒地又重重敲了一下桌子。
“叶心怡,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在跟你客气,你听不懂是不是?”
“这有在客气吗?”
这人的态度分明就是鸭霸到不行啊!
“既然如此,我直截了当地说好了!我希望你跟我合作,将这间店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无条件让渡给我,收益部分同样是抽取百分之六十。我呢,则会提供我的人手,保护这间店不受其他帮派的騒扰或勒索。你看,只要提出一部分的股份,就能保证你的店一辈子高枕无忧,这是多么划算的交易啊!”陈万益跷着腿说道。
夜店的员工们一听,都偷偷地倒抽一口气。
简直是个屁!
保护店里不受其他帮派騒扰或勒索?那谁来保护他们不受这个陈万益的騒扰和勒索?
陈万益开出来的条件,根本就是要叶心怡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资产心血,割出一半以上免费双手奉上,还要把人家像老子一样地供养着嘛!
“保护?不用了啦,我自己也有保护的人手啊!难道陈老板刚刚进来时,没看到那个用七彩霓虹灯把字框得很漂亮的看板吗?”
“什么看板?”陈万益一愣。
敖旋倏地扭头,用眼神狠狠地问她:什么霓虹灯?
叶心怡一惊,缩了缩颈子,不敢接触敖旋的视线。
“那个就是‘警告,内有恶犬’那个看板啊!陈老板,你没看到吗?真可惜,我是专门做给你看的耶!”
后来再加上的那些灯管,可是又花了她不少银子耶!没想到对方竟然看都不看,叶心怡越想越觉得可惜。
“什么内有恶犬?你养的是什么犬?能保护这间店的安全吗?”
“能啊!獒犬很厉害的!”
“在哪里?牵出来我看看,看能不能打过我这群手下!”
陈万益嗤笑一声,指了指他精挑细选带来壮声势的手下,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以为然。
“我们的獒犬,就在这里呀!”
叶心怡笑咪咪地指了指身旁的敖旋。
敖旋闻言,身躯一僵,表情越来越冷,虽然仍是一动也不动,心里却将叶心怡骂翻了天。
他真是
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