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走向七点,女人睁开眼,不需要闹钟,就知道该起床了;俐落的起身,把压在身上的大手移开,毫不留恋,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十五分钟后,她梳妆整理好,千篇一律的套装白色衬衫、黑色罩衫、黑色西装裤,脸上化上淡到不行的淡妆。
她走向床前,拍拍男人的脸。“起来。”用的是冷漠不带感情的语气。
男人翻了个身,把棉被卷成一圈,然后,继续闷头大睡。
她毫不留情的唰一声,把棉被扯开,他身上只穿著一条内裤,禁不住冷,只好不情愿的睁开眼。
然后,她走向窗户,唰的一声,把窗帘拉开,阳光马上洒了满室,也顺便刺了他的眼,爱困的睡意,马上精神了不少。
他坐起身,看着走来走去的女人,整理公事包,又理了理他丢了一地的衣物,好像昨夜的激情一点都不存在。
她的步伐向来快速,做事也简洁,三两下,小套房内又恢复成单身女性该有的秩序与摆设。
好像,昨夜,真的不算什么。
整个房间,又回复到她的调调,简约又冷调。
米白色的床单,米白色的窗帘,黑色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不超过三瓶,黑色电视柜旁边的书桌上面摆著的,是黑色的笔记型电脑。
整个环境,再简洁不过,就像是她的人一样,不拖泥带水,永远有著一双似是看透一切的眼眸。
昨夜丢了一地的内衣裤、鞋子,一瞬间便回归整齐;白色磁砖,甚至干净到发亮。
好像,他是一个多出来的人。
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她。
昨夜短暂的热情,又降到零。
冰点。
她快速折好他的衣物,放到床头柜上,再换上高跟鞋。“我去上班了。”回头睨了他一眼。“你,也该走了。”
说完,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关上门,喀一声,门关上了。
他还听得到她的脚步声,快速又从容的步伐。
“他妈的!”他生气的捶打枕头。
她总是这样,不把他当一回事;总是这样,冷却的时间比热情的时间长。
他知道自己气归气,暗地里骂了又骂,最后却还是会回头来找她。
他在她心中,可有可无。
他却无法,放下她。
无法
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