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杜孟白刚巡完工坊,正准备离开,总管事却悄声向他报告一件不太妙的事。
“是呀!闵公子近来似乎有愈赌愈大的迹象。”
“他一个月两两银,能让他赌多大?又欠下赌债了?”
“地痞阿三像是算好了似的,每每在闵公子迟疑时,就用话撩拨,爱面子的他禁不起激,听说已经欠下数十两银子了。”
总管事很担心地看着他,大伙都知道大爷喜欢闵姑娘,事实上不论杜府或是工坊,大家也都很喜欢她,一点都不希望她因为兄长的事受到伤害。
杜孟白蹙著眉,这事她迟早会发现,她会气出病来吧!若因此不得不卖地,她八成会恨他。
“大爷,再不劝劝他,迟早会出事的。”
“你觉得对一个有赌瘾的人,用劝的有效吗?”
“这”“他已经败光过一次家产了,依然没记取教训,我不认为他听得进劝。”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放任下去,闵姑娘会承受不了的。”
“唯有让他受足教训,他才会真的醒来吧!”杜孟白早在听闻他有赌瘾时,就直觉非得让他一无所有,真的失去一切后,他才有真正醒悟的一天。
“这样闵姑娘太可怜了。”
“她是必须再受点苦,但她也没你想的那么娇弱,应该挺得住才是。”他决定走这步险棋。
“大爷说得是。”他都忘了,能让大爷看上的人,不可能没点本事。
“还有事吗?”杜孟白好想去见她。
那天她老羞成怒跑了之后,已经三天没见面了,她忍得住,他可不行。
“薛老板的人似乎仍在,而且又聚集更多人手了,个个身手不凡。”
“喔?看来四弟身手有些生疏了,居然没赶跑他们。”杜孟白微笑。
因为爷爷嗜武,而已逝的爹爹却完全没兴趣,所以他们五兄弟从小就被爷爷当成传人,个个被迫学下各种武林绝学,他们没特别练,但几次和人交手,才明白自己的身手有多好,真要算,他们五兄弟都可列入武林百太高手里吧!
只是他们志不在此,能保护重要的人就已经足够。
“不,上回那些人都撤了,这回来的都是新面孔。”总管事暗暗窃笑。
那些不怕死的家伙,以为杜家五兄弟只会玩饰品,全是些文弱公子,这下子吃大亏是他们活该。
“是吗?这么锲而不舍?看来他们比我们更积极想解决两工坊的纷争呢!”杜孟白抚著下巴思考著。
“要主动出击吗?”
“不急,我挺想看薛老板除了放话、偷学这些烂招数外,能有什么鲜奇的新招呢!”
“呃”“再说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就交给二弟去处理吧!我想他会很感兴趣的。”
“是。”总管事叹口气,大爷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嘛!
杜孟白并不担心这事,薛老板的动向,二弟一直掌控得一清二楚,他不必把心思放在那上头。
对他而言,什么时候能攫取闵家宝的芳心,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
“那么,那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杜孟白这回上闵家,没找心上人,反而和闵父促膝长谈,令被隔绝在外的闵家宝很挂意他的动机。
“那当然,我们宝儿”闵父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脸上仍写著不可置信。
“一切就交给我吧!”
“那是自然,这真是她的福气。”
“快别这么说,也许是我沾上福气才是。”
“怎么可能?杜大爷。”
“您该改口了。”
“是,孟白,一切都交给你了。”
“对了,这件事先别让她知道。”若没亲耳听她承认,他才不会让她太早得意呢!
“好呀!”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瞒宝儿,但闵父就是相信他。
“多谢伯父。”杜孟白结束谈话,这下子该去找那个藏得不见人影的缩头小母龟了。
他在田边堤岸找到发呆中的闵家宝,一逃卩过一天的思念,一天重过一天的情意,是谁说她娇弱的?她明明就像个女盗贼般凶悍,狠狠的抽走他的神志,让他非她不可。
“咦?你怎么也不出声?吓人一跳。”她回首见他一脸若有所思,有点糗地起身。
“发什么呆?”
“在想你和爹谈些什么?”她也没想隐瞒。
“不就是男人和男人的对谈,你有兴趣?”
“唔”看样子他是不肯说吧?不过他不可能对爹下手的,他若想使诡计早下手了,但谈了那么久,到底是什么呢?这样她反而更好奇了。
“或者你现在已经不再躲我了?”他微笑拉著她一块儿坐下。
“哼!”她就是脸皮薄不行吗?
“面对感情有什么好窘的?”
“我不懂的是,你为何非要撩拨我不可?”
“咦?你真的不懂?”他还以为她已经多少了解他的小小嗜好呢!
“我只知道你爱看我出糗、受窘,我遭殃时,是你最快乐的时候。”闵家宝恨恨地睐他一眼。
“还好还好,我刚刚还有点失望呢!”他哈哈大笑。
“什么啦!”
“我都投下这么多情感了,你若没约略了解我一些,我会有失落感的。”杜孟白觉得她真的好可爱,忍不住又啃上她的红唇。
“你真的以欺负我为乐啊?”闵家宝却恼了,这家伙变本加厉,居然连在她家土地上都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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