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啊”半夜三点多,黑凛夜被这个奇怪的梦给惊醒了。
敝了,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以前他也常作梦,但是做的都是恶梦。
他时常梦见父母哀戚地要他替他们报仇,那种充满了死亡味道的梦,总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刚刚那个梦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他可以感觉到梦中的小女娃儿的笑容有多开朗,小男孩有多开心。
没错,他记得梦中的小男孩是他,而那个小女孩呢?她是谁?
好啊!等我长大,我要娶霓娃娃当老婆,霓娃娃是我的,她是我一个人的!
霓娃娃是那个小女孩的名,而那个小男孩是他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个小女娃儿的眼睛,他突然想起了阎霓,她和那女娃儿的眼睛似乎很相似,会是她吗?
不可能!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黑凛夜,你到底在乱想些什么?
拍了拍脑袋,他走向浴室,用冷水拼命地冲洗自己的脸,希望可以清醒些。
案母的仇都还未报,他怎么还有心思去想那些儿女私情?
黑凛夜对自己近来奇怪的行径非常地不解,似乎从阎霓出现后,他的一切都不对劲了。
“哼!她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平凡小甭女而已,值得你这么胡思乱想吗?”他斥责自己。
冷静点!黑凛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缓心绪。
从梦中惊醒后,他已经了无睡意。思考了一下,他决定到书房去继续工作,至于那些无聊的事,就将它们拋诸在脑后吧!
下班后,黑凛夜还没走进大门,马上被冲向他的小小身影吓到。
“夜哥,你回来了?”声音热情无比,迷人的笑靥直冲着黑凛夜绽放。“你知道吗?今天关妈妈不!是妈咪,妈咪煮了好多好多的菜,看起来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
阎霓上前拉住他的手,一开口就劈哩啪啦说个没完没了。
黑凛夜还真有些让她吓住了。从小他就是独生子,再加上后来父母出事,让他的个性更加的孤僻,连星野一家人都无法改变他。
曾几何时他受过这样的热切对待?
不是别人不想,而是他根本不给人机会。旁人只要看到他那冷酷的态度,不是马上退避三舍,就是待他恭恭敬敬的;只有她敢如此放肆。
“你喊我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夜哥啊!”阎霓热情的将他拉进餐厅。“你要先去洗手才可以吃饭喔。”
她的样子像个管家婆,而且态度十分自然,就像两人已经相识许久。
阎霓的个性很直接,只要是她认定的好人,她就会倾尽一切去对他好,因此很多人都很喜欢她。
“我不记得我何时准你这样喊我。”黑凛夜哪有心思去管餐桌上的东西,他只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个女孩居然敢这么靠近他,更夸张的是她对他的称呼。“有什么关系嘛!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
“那你也可以喊我小霓啊!”阎霓不让他多说,马上将他往楼梯口推。“你快去洗手准备吃饭!我去厨房看看关妈妈呃,看看妈咪准备好了没有。”
那清灵如粉蝶的身影来去匆匆,一下子又不见了。
黑凛夜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贝起唇角。为什么她喊起他的名字时,竟然如此悦耳好听?不过这个女孩是不是太放肆了?
放肆吗?或许阎霓根本不懂什么叫作规矩,而且在她的面前,尊卑之分也是多余的。
“吃饭了!哇,好香喔。”阎霓自动自发地往桌前一坐。“夜哥,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来啊!”她朝刚下楼的黑凛夜喊着。
一旁的关母一看,可差点没吓坏了。
“小霓,你怎么能和黑先生同桌吃饭呢?你快起来。”关母拼命地拉着阎霓,完全不敢去看黑凛夜的脸色。
“为什么?我们不是也要吃饭吗?”阎霓不懂。
她当然不懂了!从小到大,她根本没有等过人吃饭,反而是每回吃饭时间,还总是要人三催四请才肯吃饭。
“是没错,但是我们做下人的”关母的表情好为难。
“夜哥,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饭吗?”阎霓嘟着嘴。“那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多无聊,我是为你着想耶!”
“那我不就要多谢你了?”黑凛夜走到餐桌旁,关母马上帮他拉椅子。
“对不起,小霓她不懂规矩。”
“没关系,让她一起吃吧。”黑凛夜没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宠她了。
“对嘛,大家一起吃饭热闹些。”阎霓得了便宜还卖乖。“妈咪,你也坐,别一直站着嘛!”她马上上前去拉关母。
必母惊恐得很,她何时曾跟主人同桌吃过饭?
“一起坐下吧!”黑凛夜淡淡地说。
虽然他只是轻声地吩咐,但是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仍是足以吓坏旁人。
必母不敢多说,马上选了张最远的椅子坐下。
“谢谢黑先生。”
“妈咪,你坐那么远怎么夹菜啊?”阎霓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妮子,完全不顾黑凛夜的注视和关母的惊恐,马上又帮关母找了个适当的位子。
她让关母坐到她旁边。
“妈咪,快吃啊!你做了这么多菜,好辛苦喔。”阎霓替她夹菜。
必母头连抬都不敢抬,一直埋头吃饭。
阎霓耸耸肩,视线对上黑凛夜,发现他正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了?快吃饭啊!”她也帮他夹菜。“这个很好吃喔!你吃吃看。”
黑凛夜觉得她真的很特别。
“夜哥”和“妈咪”这样陌生的名词,她喊起来却觉得有种幸福及贴心的感觉,有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流过心头,温暖了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不过他的骄傲还是不容许有人在他面前放肆,或许他该找个机会教懂她规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