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钟家的企图。“你以为你在叫谁?”
“少爷。”她咬咬唇,老大不情愿的承认,自己现在在他面前是矮了一截,而且是非~~常大的一截。
“嗯。”他重新蹲下,弯身收拾医葯箱,似乎满意她从这件事得到教训。“以后不准随便质疑我的决定,还有,明天晚上自己到我这儿换葯。”
女孩子身上有疤痕总是不好看,偏偏这丫头又迷糊得紧,他只好苦命一点的盯牢她。
“不用啦,我自己到葯房”随便买点葯回来搽就好了啊!
他危险的眯起眼睐她。“嗯?”
懊死了她!才刚说不准再质疑他的决定,才眨个眼她就忘得一干二净?!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呃我明天晚上会来找你换葯。”沮丧的垂下肩,到舌尖的话硬是绕了个大弯,妥协。
钟武儒转身将医葯箱放回书架上“非常刚好”的没让她发现唇边微扬的浅笑。
讨厌!她怎么变成这么没原则的人?
微愠的看着指尖的ok绷,赖毓惟的心情突然吊诡的稍稍好转。
钟武儒这家伙嘴巴是很坏,处理陈嫂的事又极不近人情,不过他对陈嫂发脾气也全是为了帮她出气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甜蜜轻易取代了她的愠恼。
虽然他口气霸道了点,手段稍嫌“凶残”不论是对待陈嫂或她的伤口都一样,但却掩藏不了他释放出来的善意。
他对自己真的还算不赖,甚至亲自帮她包裹伤口耶!
她承认,有人这般关照自己感觉很窝心,而且他不仅愿意帮老爸处理债务问题,还没把她跟老爸赶出家里,坦白说,他对他们一家着实宽厚得令人感动!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没原则就是她的原则,也会以他的原则为最高指导原则,反正她是小女佣,本来就该听主人的命令咩!
“你在那边傻笑什么?”钟武儒一转身就看到她傻傻的凝着手指傻笑,他的心跳竟不由自主漏了一拍,甚至依稀听见自己左胸腔里的心脏“咚”的狂跳一声,斯文的俊颜霎时无预警的发烫起来。
“没有啦。”她回神憨憨的搔搔发,好似在短时间里看清了好多事,包括他的面恶心善,让她愉快极了。“那少爷,以后厨房里还是归我管喽?”
钟武儒眯了眯眼。
“你休想。”
“欸?可是你把陈嫂辞掉了耶!”那三餐谁来煮?当然应该要由她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人来掌厨啊!
“辞掉我不会再找人喔?”笨女人!他没好气的扯开领带。
才刚下班就撞见她被陈嫂欺负的场景,教他全副武装的撑到现在,这领带勒了他近十个小时,差点没把他给勒死。
“呃”发现他扯开领带的同时,她霍地强烈意识到自己正待在他的私人区域,并暧昧的坐在他的床上,她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那、那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要死了!他竟然开始解开钮扣了?!
老天!这家伙不懂得“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吗?
她被自己无边无际的想象力给打败了,口干舌燥的跳起来想冲出他房间,却不知怎地双腿发软,脚尖就这么勾扯到他床边的踩脚长毯,她惊喘了声,身体已然失衡的往前倾去
才刚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钮扣解开,让自己不再那么束缚,正准备抬头应答的钟武儒,却发现她整个人像凶猛的母狼般朝他这里扑来,来不及反应的他,凭着本能下意识的退了一大步。
就这么一退,让她以大字形的经典姿势亲吻地板“砰”的一声后,趴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他傻眼的愣了下,才上前蹲下推了推她的肩。
“小毓?!”
赖毓惟仍旧没有反应,那大宇形的趴俯状态,像极了凶案现场。
钟武儒瞪着她的背,半晌后浅叹一口,伸手拉起她的手臂,将之架上自己的肩膀。
“你别管我。”她咬牙切齿!她是痛得咬牙切齿,绝不是因为他明明看到她的窘态,却没伸出援手而咬牙切齿。
“女孩子趴在地上难看。”重新扶她坐回床沿,他仔细的检查她的脸、手、脚,似乎没有太明显的外伤,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你以为我爱喔?”赖毓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懊死的!女人没事胸口干么多长两团肉?撞得痛死了!她无意识的伸手揉抚自己的胸口。
“你要是有扶我一把,我就不会跌得这么惨了。”说穿了,她还是多少有所埋怨。
钟武儒全然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两颗眼像着了魔似的,直愣愣的瞪着她揉抚胸口的柔荑。
他现在才注意到,这个老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还长得很饱满?!
顿时有股热气分成两道势力,分别朝他身体的上下两处冲击!一道冲上他的头,让他感到些许晕眩;另一道则冲往下腹,更让他愕然的察觉自己产生蠢动!
懊死!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这会儿怎会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悸动?!
这种感觉超变态,变态到一个不行!
“少爷?”见他不像以往那样和自己斗上两句,赖毓惟好奇的睐他一眼,错愕的发现他面泛桃红。“你发烧了吗?脸怎么那么红?”
她直觉伸手想探他额头的温度,却教他反射性的闪躲开来。
“没,我没事。”他突然慌乱莫名,潜意识抗拒她的碰触。
他个性沉稳,鲜少有事能扰乱他的理智,甚至很少有机会体验“慌乱”这种情绪,但这女人做到了!
她轻易的让他感受到手足无措的不安定感,这让他惊慌失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才好。
“儿子,我下礼拜要跟你赖叔去南部进香”钟万福兴冲冲的跑到儿子房里,原想跟儿子报备自己下礼拜的行程,不料却看见赖毓惟也在儿子房里,他的双眼闪闪发亮,话题立即转了个弯。“丫头,你终于肯来跟我儿子谈情说爱啦?”
钟武儒和赖毓惟呼吸窒了窒,不约而同的暗自呻吟。
赖旺南和钟万福原本虽是主仆关系,但事实上两人的感情却是情同兄弟,据说是打小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哥儿们,所以当他们的下一代恰巧是一男一女时,两个当老爸的便一厢情愿的算计两个小辈,天真的为他们互许未来。
偏偏两个小辈怎么都不来电,从小到大就像两条平行线,总是各走各的,兴起时还会斗个两句嘴,却从没见他们之间爆出任何火花,瞧得两个老家伙可急了,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暗叹彼此没成为亲家的缘分。
也因为如此,当钟万福一瞧见赖毓惟出现在儿子房里时,那种雀跃可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想不到这两个娃儿终于开窍了,真教人感到安慰啊~~
“爸?!”钟武儒快昏了,脸上的热气似乎越烧越旺,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冒烟了。
“没有啦福伯,我割到手,少爷好心帮我包扎。”赖毓惟扯开僵笑,欲盖弥彰的挥了挥已经包扎好的手指。
“没关系,你们不用不好意思的找理由搪塞我,继续、继续!”钟万福眉开眼笑的不让两人多作解释,反正解释也没用,到他耳里全成了他想听的那种涵义。
他愉悦的转身离开钟武儒房间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瞪着那道被关上的房门,房里的两人心跳皆不由自主的加快、再加快。
那道门仿佛是道带有魔力的魔咒,开启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一旦被关上,房里似乎便渗入粉色的暧昧氛围,教两人不安的如坐针毡。
僵硬的转头睐了钟武儒一眼,发现他也正好侧过脸看她,两人四眼这么一对上
哎呀!火花四散,宛如警匪枪战的流弹不,是跨年时的灿烂烟火般爆裂开来,逼得两人同时慌乱的撇开脸,佯装什么都不曾发生。
赖毓惟紧张得差点忘了呼吸。
老天~~她今天才发现钟武儒的眼睛这么漂亮,像两潭深幽清澈的潭水,要把人吞噬入腹似的,害人家心头“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
钟武儒则是痛苦的蹙起眉心,几乎夹死不经意飞过的蚊子。
懊死!那女人今天看起来居然特别有女人味,害他差点没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不行!他是有头脑、有理智的新好男人,他需要冷静,极度的冷静!
“呃,上了一天班很累,我想先洗个澡。”他清清喉咙,笨拙的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事实上,他确实也需要冲个冷水澡,好冷却身体因她而产生的那股莫名悸动。
“喔,那我去忙了。”
正愁找不到理由跳脱这暧昧的气流,赖毓惟感动得几乎跪下来谢恩。不过她当然没这么做,只是迅速起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闪人,仿佛身后有可怕的鬼在追她似的。
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他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最近工作很忙,杂事又多,一定是他太久没发泄生理的欲望,才会对她产生这不该有的心悸,看样子他得抽时间解决自己的欲望问题。
他可承受不起以后再见到她,又发生同样的冲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