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共处一室,会短命的。
“一只羊啊两只羊,丙只羊啊三只羊,三只羊啊五只羊五只羊啊不对,刚刚跳过四只羊,重来。”贾小?又累又无聊,只好以数羊来打发时间!
顺手摸了摸口袋,她身上没带半毛钱,就算现在想打电话给子薰也没得打,可怜喔。
她全身冷得发颤地缩成一团,嘴里咒骂着那个不知名的死老太婆,如果她没出现,现在她一定还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睡回笼觉,都是她害的啦,贾小?自怨自艾地坐在石阶上,漫不经心的目光却被从大门口走出的一群人吸引住。
“那是白梅?!”在几乎清一色为男人的人群中,她一眼便望见了穿着白色套装的女人,她的面貌酷似白梅,不,可以说是白梅的翻版。
她人怎么在这里呢?她不是去参加子薰的记者会?!若这女人不是白梅,为何两人却如此想像,那冷然的神韵,高傲的气质,在在像极了,而且两人都穿着白色系的衣服,她记得子薰说过,白梅向来最爱白色,只穿白色衣服。
千百个疑问随着这女人的出现不断浮出,远远的,她看见一台相当豪华的宾士停在大门口,在两个看似随身保镖的护送下,白梅坐进了轿车中,随后扬尘而去。
:我应该不会看走眼。难不成那女人和白梅是双胞胎姐妹,不然”正当贾小?望着散去的人群出神思索,忽然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从天而降,子薰的声音也随着花束出现。
“在等我啊?“子薰一身复古晚礼服,笑脸盈盈从身后拥了过来,将手中的玫瑰花交到她手中。
“子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见到他,贾小?可是讶异得合不拢嘴。每每在她最失措无助的时候,子薰总是会适时出现,就像现在,她又冷又饿,免费的暖炉和饭主就出现了,真好。
“奶奶打电话给我,跟我抱怨家中的‘女佣’竟然不会泡茶,态度也不好,要我把女佣换掉。还说她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仍然不见人影。”子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这上女人真是的,在台湾还穿在沙漠穿的衣服,她当这里还是埃及啊!
“原来那位老巫婆是你奶奶?!”她的视线从手中的玫瑰花束移到他俊朗的脸上。
“老巫婆?!”子薰听了噗哧一声。“你这么称呼她啊?”他干脆放声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她原以为他会生气的。
“不只是这个称呼让我想起了一些童年往事。”他小时候也曾如此称呼过奶奶,后来让奶奶知道就被严厉斥止,他当然也就不敢再这么称呼他老人家喽。
“原来子薰也有童年,真想不到。”
“当然,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人。”他笑望她,眼底满是柔情。都经过这么多年了,她纯真的顽皮的个性还是没变。
“你在公共场合送我花,难道不怕被你的歌迷和媒体知道吗?说不定啊,明天我们两人就一起登上头版绯闻了。”闻着花香的她对这束花的来源感到好奇,这花八成是子薰的歌迷送给他,然后他再将它转送给她的,一定是的。
“不会的,媒体早就去直追着我的替身了,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子薰领着她来到停车场,他的红色跑车就停在不远处。
“那白梅呢?怎么不见她人?”从刚刚她就觉得不太对劲,原来是少了个跟班。
“她回家休息了,这几天她陪着我去埃及找你,也够辛苦的了,所以我放好一天假。”
“这么说明天我就开始代理白梅的助理工作喽?她可开心了。
“不是,白梅的工作自然会有人代理,你不必插手。”
“那你到底要我回来台湾做什么?不要我工作,也没告诉我究竟为何带我回来,难道你真要我待在家里发呆整天没事做?”小?不满意地抗议。
当然不是,其实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子薰连忙安抚。
“什么事?“一听到有事情可搅和,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奶奶在事先没先知的情况下从英国跑来台湾找我,而且还说要住好一段日子,平常我人都在外工作,放她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本来我想请临时管家来照顾奶奶,但是向来顽固的她又不肯,既然你刚刚谎称你是住在家中的佣人,我想不如就拜托你将计就计,代我帮忙照顾奶奶一段时间,我想过几天等她住腻了,她就会回英国。“子薰很无奈地提出这个请求。老奶奶已经七十八岁高龄了,实在让人不放心。
“你真的要我充当你家的女佣?”她睁着眼,不确定的反问。无法相信子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一切拜托喽!”他双手合掌,施以温柔“美男计”
“不要!”小?别过头去,毫不考虑地一口拒绝。如果她点头,就是要跟自己过意不去。
“拜托啦!只要你愿意帮我忙,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美男计不成,改以利诱。
“我不要,我又不欠缺什么。再说要我服侍其他人还可以,但是要我服侍老巫婆,免谈!”小?才不想理他呢,都是这家伙才害她刚刚被那老巫婆整,气死人了。
“好吧,如果你不愿意答应,那就算了,不过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为了什么而跑去埃及?在信上你不是提到,你已经离开鬼组,加入另外一个新组织,这件事跟你单独跑去埃及有关吗?”
“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她吐了吐舌头,模样好不可爱。“其实我加入的是‘世界人权组织‘啦,这组织的宗旨是以提高世界各国的人权为职志。我跑去北非和阿拉伯半岛,主要是探察当地的实际人权,没想到工作进行一半,却被当地的土匪给抓去卖了。”回想起这件事情,她仍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还好你被任大哥救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子薰替她捏把冷汗。
“是啊,这世界还真小。”她抬头仰望,想寻找在沙漠时那满天的星海,她失望极了,这里的天空有的只是高挂在一隅的残月,光害和空气污染太严重,见不到星子。
“在想什么?!”他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的是她眼底的落寞和孤独。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人世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是如何。”她想起以前在御之岛接受训练时的点滴,每当她心情不好或受到委屈无法向人诉说时,她就会坐在大草原上看海、听浪潮声,或者是躺在草地上仰望那满天星空。
“没有人知道自己明天会如何,所以我们必须活在当下。就如同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够红到何年何月,可是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毕竟我曾经拥有过这么锪掌声和肯定这就够了。”他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想到这鬼灵精的小妮子竟也有如此善感的一面。
“子薰这么有才华,想一直红下去绝对没有问题的。”就算没有音乐才华,光凭他的脸蛋,就足以迷死许多小女生了。
“这可是我们认识以来你第一次赞美我耶,怎么你今天吃错葯了?”子薰被赞美得乐晕晕的,他笑得好开心、好温柔。
“子薰我想我不适合台湾,我打算明天离开。”
“你准备去哪里?”他正色问。
“还没决定。”她摇头,摇得无助。
“不要走,好不好?”他的眼神好温柔。
“我”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像阵风般,来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你下一站将停泊在何处。”子薰无奈地笑了笑,笑中有着些许心疼。
“你知道的,我喜欢自由自在,而且我还无法安定下来。”她的视线落在手中的花束上,子薰向来温柔又体贴,从以前就是了。她和他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经常大半年无法见上一面的两人,两人之间所存在的该只是纯纯的友谊,然而每次地她所付出的关心和体贴,却深深走出朋友礼宾司的范围,害得她经常只好以逃避或装傻的方法来抵挡他这莫名的情感。子薰不曾开口表示他喜欢她,而她也不认为子薰会爱上她,子薰向来好脾气,对每个人总是和颜悦色、温柔体贴,他对她的好,只是他惯有的态度。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强求你了。”他低叹一口气,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她能够为他留在台湾,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帝京集团,摆脱娃娃的身分,过去这三年来,他感觉得出她过得并不开心,倔强的她只是只字未提。
就在此时,子薰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接通电话后,他的神情瞬间丕变。
“怎么了?”见他神色不对,她急问。
“奶奶不小心在浴室滑倒,现在人在医院,他忧心忡忡地连忙把手机收好,掏出汽车钥匙。
“我也要去。”贾小?跟着跳上车,内心充满自责与不安。如果老巫婆因此而有三长两短,她往后该如何面对子薰?阿弥陀佛,千万、千万别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