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爱了。
所以今天她想拋去十年的包袱,好好放松一下,但保守惯了的她在衣橱翻了半小时,才找到这一件稍微有看头的礼服,其实当她走进来时,门口的服务人员还多瞧了她两眼。
她应该不会伤心了,为什么心头还是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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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一道温和有礼的男声,打断了段恬恬的思绪。
段恬恬转头看着向她邀约的大掌,她甚至连来人的面容也没看就把小手放上去。
反正,她已决定要重新过生活了不是吗?
会来这里的男人,应该没有长得像暴龙的史前动物吧?
悦耳的音乐轻柔流泻,舞池里俪影双双,而搂着段恬恬的男人更是在场女人们的渴望,大家都在等着他邀舞,殊不知他的第一支舞,竟是挑上最没看头的段恬恬。
段恬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男人高级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她无意识的踩着舞步。
以往她很排斥和男人有太过近距离的接触,而现在她不用,也没有理由再排斥了。
一不留意,她踩上他名贵的皮鞋。
“对不起。”
段恬恬看着他崭新的皮鞋上留下半个鞋痕,非常过意不去。
“没关系,不过我想我的人应该比我的皮鞋更能吸引你才对。”
他轻松的语调仍无法让段恬恬放松心情。
或许她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乐曲未歇,她就想离场。
“别走,至少陪我跳完这一首。”男子五指收紧地攫住她的柔荑,一改刚才轻轻扶着她的温柔,带点霸气。
段恬恬有点不知所措。
他怎么不放人啊?
所幸音乐在三分钟后应了段恬恬在心里千百次的呼唤,终于停了下来。
这次她自粕以离开舞池吧?
男人却径自把手环上她的纤腰,而且笃定的知道她不会反抗。
段恬恬察觉腰际传来一阵麻痒,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牢牢的搂住。
“你!放开我!”他未免太大胆了!
“陪我到阳台吹吹风,这里太闷了。”
男人也不管段恬恬同意与否,就把她带往阳台。
不知所措的段恬恬只好跟着他的脚步走。
说实在的,在飞机上应付这种不讲理的客人她还能得心应手,但是这一次她却慌了手脚,一定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的关系。
“喝一杯吗?”
男人把一杯金黄色的酒递给她。
段恬恬是不能喝酒的,可她还是木然的接过,瞪着杯底直发楞。
“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
男人低醇的嗓音悄悄触动了段恬恬的心弦。
他的话让段恬恬滴下了一颗泪珠,落在酒液里泛起涟漪。
男人双眼一眯,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会惹佳人伤心。
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因为他知道她是为了别人伤心,而他极不喜欢这个原因。
段恬恬摇了摇头,把酒杯放在阳台上。
她是不能喝酒的,上次喝酒的下场是让夏以冬替她去跳艳舞,这次她是自己出来,绝对不能沾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惹你伤心?”
男人问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认为有何不妥。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段恬恬咕哝着。
男人挑动好看的眉锋,看来她应该是失恋了。
一只大手忽然凑近段恬恬,轻轻揉着她滑顺乌黑的秀发,带点不舍与疼宠。
在他大手的包覆下,段恬恬忽然觉得有一股委屈从心底冒出来,又逼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说不伤心是骗人的。
“忘了那个王八蛋。”男人拉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语,并且大方地出借自己宽阔的胸膛。
“嗯,王八蛋。”段恬恬低咒一声,很认同他的话。
“记住,你的未来里只能有我。”男人以单指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浮起水雾的黑眸。
段恬恬的眼中闪着泪光,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长得什么模样,只看到一双深邃褐色的眼瞳,执着的对上她的。
“你?”她不解。
“对,我的人、我的心,还有我的味道。”
他邪肆的话语令段恬恬一阵心慌。
话甫说完,他就朝段恬恬的樱唇欺下。
段恬恬的眼睛下意识地合上,直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侵占她的唇,她才蓦然瞪大眼。
这人怎么可以不经她同意就吻了她?
段恬恬正要抗议,突觉一阵微辣的气味在她嘴里蔓延,她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失去抵抗的力气。
又长又卷的眼睫低垂,她美得让男人爱不释手。
“你喝了酒?”
被男人轻吮着唇瓣,段恬恬只来得及在意识消逝前问他这一句。
“嗯,白兰地。”烈酒配上她的芬芳,可口得令他齿颊留香,他马上爱上这种感觉。
“呵,原来是白兰地。”段恬恬轻笑一声。
在她醉倒前,只感到他的味道如同烈酒般。
男人低头看着她,怀中的女子早已恬然入睡。
男人的眉头打了个结。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吻功如此之好,竟能把一个女人吻到晕倒,这能算是战绩吗?他显然不认同。
“段恬恬,你居然敢给我晕倒,看你醒来我怎么整治你!”男人居然知道怀中女人的姓名。
他压下心中的挫败感把怀中的女人抱起,走出夜店里衣香鬓影的假象,在薄雾灯光的折射下,露出他俊朗的脸庞。
赫然是染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