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釆釆觉得最近总有人在跟踪她,才到咖啡馆不到几分钟,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强烈袭向她。
她眉头微蹙,不自在地向后看去,又是他!
那个金发的男人。
不堪其扰的风釆釆,恼怒的转回头,用力搅著汤匙,把气出在咖啡上。
她都说不认识他了,为什么他总是纠缠著她不放?但他也不是直接介入她的生活,反而默默地跟著她,那才教她为之发狂。
这年头,疯子都长得这么帅吗?虽然生气,可风釆釆的脑海里却不经意地浮现一对忧心的眼眸,当然是那个男人的。
严铎跟著风釆釆已经三个多月,自从由火场将她救出来后,他的自责与内疚感日益加深。
如果不是他大意,今天他和釆釆也不会变成陌生人。
那日仓库大火,他刚拒绝橙净不久,守卫就传来紧急的消息,说仓库遭人纵火,而犯人并未逃出。
闻言,他和橙净与染轻雨赶到火场,染轻雨焦急的指著火场说,那把火一定是风釆釆放的。
还来不及细想这个女人的名字对他的意义,严铎下意识立即冲入火场,寻找她的身影;直到她纤细的身影倒在火海中,那些曾被他遗忘的记忆全部涌现,他竟害自己深爱的女人生命遭受危险。
抢救她的过程中,他被倒下的梁柱给压伤手臂,风釆釆的头发也因而受损,虽然成功救出她,但风釆釆却足足昏迷了一个礼拜。他对医生不断的施压,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救醒她。
也许是医生不堪其扰,也或许是老天听到他的祈祷,风釆釆真的醒了,但却忘了他,不只是他,连他们相识的一切,与相处的点滴全部遗忘。
没有在关岛的开始、没有日本的相识,更没有德国的热恋,唯一令他不感到遗憾的是,她连他那一段残酷的对待也一并忘记。
而他混帐的行径,全是透过染轻雨告诉他的,在她昏迷不醒期间,他只能不断的自责。
然而再怎么懊悔,也唤不回对他彻底失望的风釆釆,他真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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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风釆釆匆匆喝完咖啡,她想要赶紧回幼稚园,公司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要她留职停薪半年,原本是抢钱一族的她,居然没有惋惜的感觉。
是累了吧!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
而这莫名其妙的开端,是在德国的一间医院发生的。
她到底是怎么进医院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可怕的是,竟然有两个大男人成天问她记得他们吗?
懊不会是她曾拒绝他们的追求,所以被设计报复?不然她都说了不知道,不认识,他们还是天天缠著她。
说什么夏娃、魔森精油,尤其是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还说著令她脸红心跳的事,他告诉她,他们是深爱的恋人。
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不然她怎么会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了怕遭遇不测,她马上联络好友,连夜回台湾,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也追来台湾。
为什么她就摆脱不了他呢?
而且她现在对精油莫名的反感,不再使用任何有掺杂精油的物品,连味道重一点的香水她也不擦。
严铎看她慌忙离去,心又是一阵抽痛。
釆釆,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看着挂在自己胸口的项链,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居然说得出那种混蛋话,也难怪她把他当坏人。
釆釆
严铎双手握拳抵在额头,坚强如他,竟感到眼前一片朦胧。
经过夏娃事件后,他快刀斩乱麻,将橙家母女赶出魔森,父亲也在他和染轻雨的帮助下,渐渐恢复正常。照染轻雨的说法,应该是橙霜霜在他母亲还在世时,就对父亲展开控制的行动,才会让父亲在母亲过世后,毫不考虑的娶她入门。
夏娃精油在短短半个月内,完全销毁,代替夏娃上市的是一款水滴造型金黄色的“希望”
希望果然在严铎与染轻雨的合作下,一举攻下这一季精油的销售冠军宝座,让魔森又成功缔造流行新旋风。
但他总觉得驱逐她们还算便宜,他该为风釆釆讨回公道才对,可说到底,最可恶、最不可原谅的人是他,伤风釆釆最深的人,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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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铎落寞、独自品尝悔恨的回到刚买下的房子。
“又失败啦。”正忙著推广业务的染轻雨,把玩著手上的玩意儿,看着好友痛苦,虽不快乐倒也痛快,谁教他当时连自己也一并忘了,他该和风釆釆联手一起整他才对,可惜,佳人连他也不认得。
“唉”回应染轻雨的是一道冗长的叹气声。
“爱之深,恨也无涯。”染轻雨忽然对他说教。
“才来台湾不到四个月,就研究起文言文了。”严铎没心情和他拾杠。
“不不不,是良心建议,你看”染轻雨将手上打算推出的新包装盒子一开一合。
“有什么好看的。”那东西上市前他就看了不下几百遍,能有什么问题。
“医生不是说过,釆釆是选择性失忆,对伤透心的事情完全由脑海中抹去,就像这个盒子,当日被潘朵拉锁上一样,她虽放出了所有的坏精灵,却把什么留在盒子里?”染轻雨暗示聪明的严铎。
“是希望。”严铎当然知道这则神话,但这又对他有什么助益。
“所以罗,不管你遭受到多大的挫折,希望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我当然不会轻易言败。”
“既然如此,那面子有什么好拉不下的,一天黏、二天缠,再高贵的女神也禁不起你热烈的情意啊。”染轻雨帮严铎打气。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到幼稚园应徵老师,特约中心的事,就全权委托你了。”严铎下定决心的说,对染轻雨只有绝对的信任。
什么?“喂喂,你居然要我独撑大局!”
为了风釆釆,严铎费尽心思把公司重心移来台湾;现在又为了风釆釆,严铎要把重要的开发业务全推给他;会不会哪天严铎把魔森给卖了,也是为了风釆釆。
恐怖的男人,为了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现在风釆釆叫他跳海,他恐怕也毫不犹豫的跳了。
“好友有难,死党不替谁能替。”严铎反而丢了句更高深莫测的话给他。
这这这论语里有这句话吗?染轻雨绞尽脑汁,还是找不到这句话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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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处心积虑要夺回心爱女人的严铎,风釆釆正听从风父的建议,出外找寻她的春天。
大家一致为她剖析的结果,造成她无缘由的失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工作太疲劳,在风母的勒令休息下,现在的风釆釆每天过著逍遥的日子。
为了早日找回往昔的干劲,风釆釆决定要当个沉浸在爱河的小女人,看夏以熙
和夏以楠找到她们的幸福后,成天笑容不离唇畔的,相信不远的将来,那抹笑容也会挂在她的唇上。
所以今晚,她与好友夏以冬和夏以北精心挑选出来的一号优质男人约会。
据说,夏以北已经帮她安排了整整一个月的行程,每天都是充实的夜晚。
“风小姐,你好。”身为老学究的萧教授,忙著作育英才还不忘进修,今年他将要拿到第十二个硕士文凭,和第三个博士学位。
不会吧?以北的眼光会如此之好,把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伯伯给请到餐厅,真不知是该夸奖她的效率好,还是自己该去整容了,她应该保养得很好才对啊!
“萧先生,你好。”哎呀!反正都来了,她就当来上课好了,谈谈人生哲学也不错。
“听以北老师说,你每天忙著在世界各国飞来飞去,一定很累。”
“日子过得精采就好。”礼貌的笑容一直没有离开风釆釆的嘴边,她根本是被夏以北口中的超优字眼给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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