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菲菲马上转身钻进厨房。
黄铭锋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兰毫无形象的张大嘴打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终于忍受不了冲动,赏了她一个爆栗“你这个做人家员工的怎么这么大脾,竟然叫老板炒菜给你吃?”
小兰摸著头嘟哝:“又有什么关系,她爱煮就给她煮呀!”
“她怎么会爱煮?她可是世界级模特儿,不该把心力花在烹饪上面。”
小兰斜睨了他一眼“你真是太不了解菲菲了,她喜欢做料理造福大家,难道不行吗?”
她喜欢料理?
他的脑子好像打结了,大美女会进厨房,就像他家大姐会认错一样稀奇,不,他不信!
他马上站起来钻进厨房,就见她翻著锅子,把锅子里的煎蛋往上一扔,非常纯熟的接住。
黄铭锋忽地愣住,光那一下子,他可以确定,她在庖厨之间的确是个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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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铭锋魂不守舍的吃完早餐,步出家门上班去,正在疑惑怎么没有狗仔队出现拍照,却发现门牌上的号码不是他的。难道刚刚他所处的地方不是他的住所?
他急忙往下一户跑去,这才发现他们竟是邻居,可严菲菲什么时候搬到他家隔壁?她的那些猫呢?刚刚怎么都没瞧见?莫非留在“旧家”还是被关在某处?
果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是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
突然,他家的大门被人打开,他无所遁逃的面对他的大姐、二姐、三姐,对方的讶异也没有比他少。
“小锋锋,你终于肯露脸了。”黄丽美首先恢复过来。
他倒退一步“大姐,没想到你还没走啊!”“你没回来,我怎么敢走?要是屋子里遭了小偷,我怎么向你交代?”
他吞了口口水,老实说,他还宁愿遭小偷,越过她们的肩瞄向屋里,果然如他所预料,根本是一团乱,简直跟垃圾场有得比。
心痛啊!
“小锋锋,你怎么没请女佣,害我们这些天好不方便,正好你回来了,进去帮我们收拾收拾,别让客人来了看笑话。”黄丽美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另外两位姐妹扬长而去。
独留黄铭锋一人青筋跳动著无语。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让我有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姐妹?
看看已经变成垃圾场的“家”黄铭锋心里涌现无限愤怒,随著时间一一作哀悼的悲歌。算了,谁教他生错家门,反正好男不与女斗。
就在他踏步进去想收拾干净时,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公司来电,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听。
(总经理,业务会议再过半个小时就要进行,你现在在哪里?)秘书急切地说著。
懊死!他都忘了今天早上有业务会议,但忘了就是忘了,他现在就算冲出去赶搭计程车也赶不上。“延期,明天再开。”
“小锋锋?”
他刚挂上电话,一转头,看见他豆蔻年华的小堂妹穿著薄薄的蕾丝睡衣站在垃圾堆里,惊讶的望着他。在他能发出任何声音前,隔壁的门打开,严菲菲跑了出来。
“太好了,你你还没走,这、这这个给你。”她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要是他没猜错,这沉甸甸的东西肯定是便当,但她哪来的时间做便当?
“啊!”一声惊呼。他抬眸望去,小堂妹不敢置信的拾起手指著他们俩。
“你们、你们两个一直一直都住在隔壁?”
不会吧!他家姐妹不知道严菲菲住在隔壁?
到底谁比较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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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严菲菲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虽然没办法马上穿美丽的高跟鞋,但坐著拍照、卧著入镜还是可以,更别说接受采访了。
也因此,她的行程再度被工作所填满。但是她不像之前那么专心工作了,因为每次她在工作中总会想到一个人,想到傻笑、想到魂不守舍,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想的人是谁,就是她在台湾的经纪公司老板黄铭锋。
现在她每天都会在上班前做一个便当,在赶往拍摄地点前绕到“一片天”把便当放到他的桌上;晚上,小兰会特意去把“空”的便当盒拿回来。
每天,她最希冀的事情就是从小兰嘴里听到他称赞哪道菜好吃,还有明天想要吃什么。
别以为黄铭锋会乖乖的说出称赞的话语还有明天的菜单,他每次都是在小兰的威胁之下才开口;所以大部分的称赞和菜单都是小兰编的,但他也没有戳破,默默的吃著便当,吃著吃著,越吃越有味道,也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
如果家里没有被姐妹占据,每天到隔壁吃早餐,似乎也不错。某天,他这么突发奇想。
但那是不可能的,家里的姐妹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捉弄、为难他的机会,他早就知道了,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长期以饭店为家。
“总经理,她们来了,你快闪。”秘书忽然冲了进来,急忙把楼下警卫的报讯告诉他。
黄铭锋立即站了起来,匆忙离开办公室,直冲男厕所,他就不信她们连男人的厕所都敢冲进来。
但是坐在马桶上,他越想越呕,为什么他要被家里的姐妹吃得死死的?亏他还是个男人,是黄家未来的一家之主,却怕极了家里的女人。
不过想想,他爸也是这么惧女的,怕他的姐姐妹妹,更怕他的母亲。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娶了一个其貌不扬但个性温和的女子当妻子,可惜生下来的孩子还是遗传了黄家的血统,无论男女都长得十分俊美,但论个性,女的嚣张,男的坚忍。
二十五岁时,他初掌公司,还是老爸涕泪纵横的求他,希望他成全做老爸的和贤妻周游列国的心愿,结果他一时心软
哼哼,结果就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被诸多美女环绕。
但至少原先那个坑的美女是他的亲戚,玩弄他的同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在“一片天”就不同了,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众家美女动不动就勾引他,甚至还下葯逼他上床,企图造成既定事实,好坐上黄家少奶奶的位置。每一次都是他聪明,才没被得逞。
他还记得二十五岁那年,他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就是当初公司的顶尖模特儿黄玫瑰。
苞黄玫瑰比较频繁接触的人,他都躲,但是有个例外,让他偶尔总会想起那时应征进来的一个小妹,叫颜什么女的,一脸平凡的长相,憨憨的笑容,却势利的巴上黄玫瑰,也不想想凭她的长相,就算巴上黄玫瑰也没什么用吧!还好笑的跟他告白说爱他,哈,他要是相信她是真心的,没别的企图,那他干脆直接跳楼死了算了。
他看看手表,这才惊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开机,打电话回去问秘书那群女人走了没。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才走出厕所的小棒间,可是手机竟然又大声的响起,看了看来电者,是严菲菲。
不应该接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还是按了通话键。
“喂?”
(怎么办?怎么办?)话筒那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
“冷静,到底怎么了?”他沉声安抚,心却不自觉地提到了喉咙。
(你的姐姐妹妹她她们)
他觉得头又痛了起来,乏力的说:“尽管说,我有心理准备,不管她们闯了什么祸,我都不会吓到。”
(她们、她们)
他可以听到她努力调匀呼吸的节奏“慢慢说,我不急。”
(她们在墙壁上打洞,说要连通我们两家。)
沉默半晌
“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他暴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