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特别是艾厄提顿的太子。”西斯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想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罗迪南也笑了。
“陛下明鉴。”
这是个好主意,如果艾厄提顿内乱的话,说不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从普洛奥古斯撤军,即使不能,也可以大大打击他们的实力。“可是这很危险哪。”
“如果遇到危险,那也只是说明我这个职业政客还不够称职。”西斯语带调侃,显然他的忧虑并非是担心自身的安危“这件事还请陛下替小人瞒着女王陛下。”
“你是怕她知道费尔南特与艾厄提顿王的关系后会受到打击?”
“陛下不也是这么担心的吗?”西斯无畏地抬起眼,直视肯瑟斯王。“所以您也没有告诉奥罗拉陛下。”
罗迪南没有回答,放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回普洛奥古斯将是个隐忧。“好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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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我那么好,我怕自己会爱上你。
天哪!她怎么会说出这种丢脸的话?这是奥罗拉第七十六次这样问自己了。为什么遇见罗迪南之后她的大脑就运作不正常?奥罗拉懊恼得将脸埋进自己的两腿间,弓起背让辛西娅替她擦洗身子。
雪白的泡沫自她的脖子沿着光滑的背脊慢慢滑落,辛西娅的手劲不大也不小,恰到好处的消除了她身体上的疲累。
“陛下,您好像瘦了。”
是的,这两个月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她身心俱疲,她原来丰腴的身子已经慢慢地消瘦,谁会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女王现在憔悴得像一具骷髅?
“好了,接下去我自己洗吧。”
等辛西娅用清水帮她把背冲洗干净后,奥罗拉从她手上接过浴巾,继续擦洗自己的身体。
“是,那我去帮您拿衣服。”辛西娅欠了个身,走出浴室。
这个浴室并非奥罗拉专用,所以与她居住的寝宫之间还有一条回廊的距离。
辛西娅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几天前的情景。那天她帮女王回房拿衣服,回来时看到肯瑟斯王和她不欢而散,两个人的举止都很古怪。而且自那之后女王就一直寡言少语,好像有很多心事。这让她很担心,因为在遇到儿目瑟斯王前,女王从不曾这样失神。她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
“辛西娅小姐。”
廊的立柱后突然走出一名男子,叫住了正在低头沉思的辛西娅。
辛西娅吃了一惊“沃伦特大人!”怎么会是他?
这个男子她曾经见过,是罗迪南陛下的秘书官,一般的大臣是不能进出后宫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以和你谈一下吗?”沃伦特是个三十来岁的高瘦男子,褐色的眼珠里总是透着让人信任的目光,不为人知的是,他从来不信任别人。
“可是我还要帮女王陛下去拿衣服。”辛西姬虽然觉得他不是坏人,却想不出他有什么事需要和自己谈的。
“没关系,只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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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瑟斯虽然是一个亚热带国家,但是每年冬天王都的气候还是非常寒冷,所以每年第一场冬雪以后,罗迪南都会去南方的行宫过冬。
此时一队人马已经在皇宫的正门口整装待发,所有人远远地望见他们都会自动绕行,因为这群骑士的胸前都绣有金色的皇家徽章,这个荣耀的印记证明他们是全国最优秀的士兵,他们就是国王的禁卫军,而在整个肯瑟斯有权力让他们等待的就只有那个有资格坐入金色马车的男人。
“你去度假干嘛非要把我带上?”奥罗拉不要离开王都,在这里至少和西斯他们是在同一座城市,离开了这里她就更孤立了。
“因为我需要女人。”罗迪南似笑非笑地说。她说怕自己爱上他?好吧,他就偏要让她彻底沦陷,作为她擅自搅乱他心湖的惩罚。
“你”她实在是不能了解这个复杂的男人,虽然她不要他的温柔呵护,但是同样也不要他残忍的嘲弄。“你多的是妃子,何必找上我?”奥罗拉背过身,不去看他充满侵略的眼神。
罗迪南扬起唇角,无声地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只要你。”女人,不久你就会知道带你去是为你好。
奥罗拉浑身一颤,差点站不稳。
“不,我不跟你走。”
“既然不肯走”罗迪南的目光一敛,只听奥罗拉发出一阵尖叫。“那就只好抱着你去了。”
“放我下来!”奥罗拉满脸通红,小手槌打着他坚实的胸膛。
罗迪南丝毫不为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走过回廊,再走下皇宫的台阶,将她扔入御用的豪华马车。
“你太过分了。”奥罗拉撑起身,整理好因为拉扯而变得凌乱的衣服,冷冷地瞪着罗迪南。
“对你只好用非常手段。”罗迪南一坐进马车,就吩咐禁卫军统领出发。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奥罗拉知道她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成的事实,只得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用沉默表示抗议。
当车队驶出王都时,奥罗拉突然叹了口气。
“原本我只是一颗偏离了轨道的彗星,只是与你擦肩而过,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撞向你?”
罗迪南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狂傲会不会让两人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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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法尔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市,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最让当地人自豪的就是每年十二月底至一月初,肯瑟斯王都会到这里来度假,而当地有五分之一的居民长年或临时在国王的行宫工作。今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肯瑟斯王罗迪南再度携随从如期抵达。
“这里很美吧?”罗迪南掀起窗帘,指向车外。
“嗯。”虽然来这里是被强迫的,但此处的美景还是震撼了奥罗拉。蓝色的海岸线、纯白色的民房、整齐栽种的树木、干净的街道,即使在冬天也没有刺骨的寒风,恐怕这里是以天堂为范本规画的吧。
“这里不仅风景美,人也很漂亮。”罗迪南向窗外观礼的妇女挥挥手,引来一阵尖叫。
“自古红颜多薄命。”奥罗拉冷冷地讥讽他。
“是啊。”罗迪南放下马车的窗帘,坐回原来的姿势。“我母亲就是这里的人。”
“对不起。”
奥罗拉低下头,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罗迪南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没关系,”次抵一次,大家扯平了。”他想起不久前自己曾经对她说过伤人的话,决定大方地原谅她。
一次?他刺伤她又何止一次?他每一个嘲弄的眼神都刺得她千疮百孔,可是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他是王,为所欲为的王,在他的眼中,恐怕受他嘲讽的人还得感到荣幸吧!可是他忘了,她并非他的臣民,他没有权力要求她也臣服在他的脚下。
“怎么了?”看见身边的她脸越绷越紧,罗迪南不禁关心地伸出手抚摩她细致的脸庞。
“别碰我!”奥罗拉直觉地伸手拍开他的大掌。
罗迪南的手自空中落下,握成了拳,黑色的眸子瞬间泛起嗜血的红色。“你最好学会尊敬我,别忘了你的生死也是掌握在我的手上。”
她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打他!他可是王,而她不过是个寻求帮助的流亡者罢了。如果聪明的话,她应该顺从他、奉承他、努力取悦他,而不是抗拒他、激怒他。
“我会尊重你的,如果你尊重我的话。”尊敬?那是下属对主人的态度,不适合他们的关系。
“如果碰了你就叫不尊重,那这样呢?”
罗迪南扬起了危险的笑,一把将奥罗拉拉进怀里,俯下身吻住她紧闭的红唇,毫不怜惜地啃吮着稚嫩的花瓣。
他试着撬开奥罗拉的牙关,探入火热的舌尖,却受到她坚决的反抗。血顺着奥罗拉的唇滴落,但是这并非他们分开双唇的理由,中断他们的是被耗尽的空气。
“你的唇还没人尝过?”罗迪南气喘吁吁的放开她,邪肆地舔干沾在他唇上的血。
“哼。”奥罗拉用手背擦干血迹,别开脸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决心不让他知道自己连手指都没让除了血亲以外的男人碰过。
“哈哈哈”罗迪南早看出了她的青涩,在他狂放不羁的笑声中,马车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