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年十月二十九星期六凌晨一点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很清楚送我小礼服的人是“暴君”老实说,我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为了宴会的衣着伤透脑筋了?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的想送我礼物?如果是前者,像他这种根本不知道体贴为何物的男人,怎么可能发现我为了宴会的衣着长了好几根白头发?可是,如果是后者,为什么他要送我礼物?他好像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不管他是基于何种理由送我小礼服,现在我觉得最困扰的是为什么他知道我的尺寸?因为他很熟悉女人的身材,还是因为上次我喝醉酒全身被他看光光的关系?他在国外待了二十年,在那种开放的环境下,他一定有过很多任的女朋友,他对女人的身材说不定一眼就可以看出尺寸了。
为什么我觉得很难受?难道我期望他在女人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吗?好吧,我宁可自己酒醉之后被他看光光,也不要他太有经验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脑子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天啊!不要想了,宴会的事已经够让我心烦了,我哪有力气为其他的事伤神?
说到宴会,我又开始不安了,也许是突然没有护花使者,我有一种陷入孤军奋斗的感觉,真担心我会阵亡。
越想就越觉得恐怖,我还不如省省力气,开始为明天晚上祈祷不,已经变成今天晚上了,但愿我可以安然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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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眼前衣香鬓影的景况,袁洁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误闯森林的小孩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看样子恐怕会应了母亲大人的预料,她从头到尾都躲在角落。
不过,她可不会放过享受美食的好机会,最好一次把所有的食物都装进盘子里面,这么一来,她就可以悠闲的待在角落好好品尝。
当她悄悄的移向摆满食物的吧台,有人从后面抓住她的手,她惊吓的转头一瞧傅淮赫?“你,大少爷干么吓人?”
“你刚刚跑去哪里?”傅淮赫已经找她很久了。
“我在一旁欣赏俊男美女啊。”这总比承认她是一只缩头乌龟来得好听。
“你跟我来。”他带着她往人群的地方移动。
“大少爷要带我去哪里?”她发现有不少目光盯上他们了,天啊!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这会害她没有机会好好太坑阡颐。
“我带你认识一些商场上的朋友。”
她忘了四周的目光,因为她已经被他刚刚说出来的话吓得想直接昏倒“大少爷,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干么认识那些人?”
“因为你是我今天晚上的女伴。”
“我是你的女伴?!”
“待会儿你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呢?可是,她根本没办法反驳,他已经把她推向恶梦的深渊,接下来,除了努力挤出笑容,她的脑子完全处在空白状态,甚至连自己被他带进书房都没有察觉。
“你太紧张了。”傅淮赫倒了一杯红酒给她。
怔怔的回过神,袁洁不自觉的接下他递过来的红酒,然后顺理成章的凑近嘴边,咕噜咕噜一口喝进肚子里面。
“我就知道你会是今晚宴会上最美丽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现迷人的笑靥。
眨了眨眼睛,这个温柔的男人是她所认识的“暴君”吗?许久,她终于吐出话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错葯了?”
“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要什么,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对她发出狩猎讯号,可惜她的思考系统已经被那股不断从腹部往上奔腾的热气搅乱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近在眼前。
皱着眉,她觉得很困惑“难道是我神经错乱了吗?”
“你很正常,想再来一杯吗?”他指着她的空酒杯。
“好啊。”她把空酒杯递给他,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情了,她的脑子越来越混乱,她很需要酒精麻痹自己的脑袋,否则她的脑子会爆炸。
他重新倒了一杯红酒给她“你可以喝酒?”
“为什么我不能喝酒?”她又一口把酒喝了,这个酒真是好喝极了。
“我是担心你喝醉了,你的酒量不是不好吗?”傅淮赫很好心的提醒她。
“我的酒量是不好,可是”打了一个酒嗝,袁洁傻笑了起来“喝醉了有什么关系,喝醉了就躺下来睡觉啊。”
“不过,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会把坏人揍扁,我告诉你,我的力气很大哦!”她举起右手想摆出勇者的姿势,可是却软绵绵的垂了下来,不死心,她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个样。
“我看你已经醉了,你应该睡觉了。”拿走她手中的空酒杯,他不疾不徐的牵着她的手走向隔开书房和卧室的门。
“我不想睡觉,我还要喝酒。”她的脚步摇摇晃晃,看得出来她真的醉了。
“不要喝酒了,再喝下去,你就真的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了。”
“对哦,我不可以喝酒,我的酒量糟糕透了,喝太多会闹出笑话。”不过,这个时候才想到也太迟了吧。
“我们来聊天好了。”
袁洁马上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喜欢聊天。”
“你想聊什么?”
“我想聊什么呢?”歪着脑袋瓜想了想,微蹙着眉,她很认真的打量他好一会儿,神情转为迷惑“今天晚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要把你当点心吃了。”闲聊之间,傅淮赫已经把她弄上床了。
“为什么你要把我当点心吃了?”眉头都打结了,她显然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可是又想不明白什么地方错了。
“因为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妻子我不要睡觉,我还要聊天。”她终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
“我们不要聊天了,我们来玩游戏。”
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又拍手叫好“我喜欢玩游戏,我们玩什么游戏?”
“玩游戏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谁?”
“暴君。”
唇角微微往两边上扬,他点头道:“很好,现在我们可以玩亲嘴游戏了。”
“亲嘴不可以,不可以随便亲嘴”她根本没得选择,他已经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刚开始,她还微微挣扎,不到十秒钟,她就沦陷了,他的热情焚毁了她残存的意识,从单纯的亲嘴坠入欲望的漩涡,她是身不由己,也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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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袁洁轻轻的发出呻吟,为什么她全身又酸又痛?她被卡车碾过吗?
白痴!如果被卡车碾过,现在她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
试着移动身体,可是她好像被什么困住似的无法动弹,过了大约十秒钟,最后的记忆跳进脑海,她突然意识到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寸一寸,她的目光慢慢的往下移动,她告诉自己,她想太多了,可是当视线触及那只紧紧扣住她柳腰的大手掌,她努力支撑的希望也宣告破灭了。
许久,她完全没有办法做出反应,直到她身边的男人动了一下,她终于恢复神智了,现在她根本没有时间担心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是赶紧溜之大吉。
缓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的挪开腰上的手,稍微滚到一旁,接着坐起身,不过,她的衣服在哪里?
问题刚刚闪过,她就在床尾的地板上发现它们的踪迹,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是赶紧从现在的位置跑到那里穿衣服,可是四周的空气好冷,她不认为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受得了,万一冷到打喷嚏,就会惊动睡梦中的人,她最好还是从被子里面一路爬到床尾。
这个方法确实比较暖和,可是,也不是没有任何风险,她必须一点一滴慢慢往下移动,好不容易,就在她要摸到衣服的前一刻,有人一把将她抓了回来。
“你想逃跑吗?”傅淮赫的声音比周围的冷空气还要阴寒。
半低着头,她根本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她很努力的想为自己脱罪“我,对不起,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想算了吗?”抬高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他摇了摇头,轻蔑的眼神明显写着“你实在是太不上道了”“你以为吃完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吗?你又不是笨蛋,应该很清楚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
眼神转为严厉,他看起来好像会伸手扭断她的脖子“怎么样才算严重?我的种留在你的肚子里面吗?”
瑟缩了一下,袁洁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干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话说得好听就可以改变事实吗?”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这太可笑了,这种情况吃亏的人是她吧。
“你说呢?”
“我会赔偿你的损失。”可是,她实在不知道他有什么损失。
“哦?你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这应该要问你,你有什么损失?”
很显然,他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他总算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的损失惨不忍睹,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碰其他的女人了。”
咽了一口口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叩叩叩!
这时候房门传来轻轻的敲打声,傅淮赫只来得及用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房门就打了开来,傅家的佣人芳姨提着吸尘器走了进来。
完了,她死定了!袁洁第一次感受到天塌下来是什么样的滋味。
砰!芳姨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她提在手中的吸尘器掉落在地,这么大的声响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当然是把此刻待在屋子里面的人全部引过来。
双手掩面,袁洁好想放声大哭,不过,这恐怕改变不了任何情势,她不但死定了,她的脸也丢光了,不知道爸妈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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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时候她应该低着头表现出一副很忏悔的样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偷看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父亲、母亲、老爷、夫人,他们的表情很凝重,这是当然,不管对她的父母,还是对老爷夫人,他们全部被困在一种对立的关系当中高贵的大少爷和下人的女儿。
这种气氛真的令人难以忍受,她承认自己很紧张,他们会如何审判她?父母不会苛责她,但也无法为她辩解,悬殊的身份已经宣判他们只能处在挨打的地位,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收场?袁洁不自觉的把视线移向身边的傅淮赫,她的预感很清楚的传递出一个讯息“暴君”才是最后的裁决者。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争论,我们两个结婚就好了。”傅淮赫干脆俐落的说出他的决定。
半晌,傅夫人终于表明立场了“我知道小洁很优秀,可是你母亲对于媳妇有她自己的标准,我想这门亲事还是等你母亲来了再来讨论。”
“我也同意,”傅老爷也说话了“我很喜欢小洁当我的媳妇,可是,你总要征询你母亲的想法。”
“我会解决她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傅夫人实在不想让丈夫的前妻有机会找她麻烦,那个女人会搞得他们家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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