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菊生,我我我要你留下来。”期期艾艾的说完,嘉琪立即低下头,等了半晌菊生都没有反应,她奇怪的抬起头,却看到菊生眼如铜铃般圆睁,嘴则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棒球子。“菊生,你”“天、天、天啊,她要我留下来,她要我留下来!”菊生双手抱着床单在房里绕着圈子,看到嘉琪尴尬的表情,他马上抛开床单冲向她。“你真的不后悔?愿意嫁给我?我我要留下来,我当然要留下来!”
那天早晨,当菊生跟嘉琪破天荒的没有手牵手出现在餐桌,而菊生房门门把上又挂着“请勿打搅”的挂牌号,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
热烈的掌声之后,身着低胸长黑礼服的嘉琪缓缓走上台,看到钢琴上面那朵嫩黄的雏菊,她嘴畔逸出一丝微笑。
前奏之后,她微启朱唇,哀怨的歌声马上令原本嘈杂的pub清静了下来。
从前的我从前的祸
明明出错但你令我摆脱痛楚
完全因你来临相助
而人生已没有不可
悠然地唱罢这首歌
多得你用心再造我
靶激你用心爱着我
梅生、兰生兄弟和亚力面前都摆着一杯酒,但三人脸上都刻满了紧张的线条,虽然都不说话,但明显的看得出个个满怀心事,根本没有心思听台上的嘉琪唱歌。
“大哥、二哥、姐夫,你们冷静一点好吗?大嫂、二嫂跟姐姐有妈跟亲家奶奶合力照顾,要不然也还有美绫在啊!”菊生端起啤酒,对三个如坐针毯的哥哥们跟姐夫大摇其头。
“真不该答应竹影的,她要生孩子我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呢!”亚力咕哝地灌下半杯啤酒抱怨道。
“是啊,我原希望我女儿出世第一眼就看到我这个爸爸的,但是裕梅不准我去陪产。”想到这里,梅生也是牢騒满腹。“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兰生使劲儿捏扁了啤酒罐子。“就是说嘛,尤其是医生还说玛姬的骨盘太窄,胎儿又太大天啊,我光想到就要发疯了,偏偏玛姬还不要我去产房帮忙,唉”
菊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大哥、二哥、姐夫,等嘉琪这首曲子唱完,我们就可以一起到医院去看你们的女儿儿子们了,别太紧张好不好?”
菊生的话还没说完,那三个人已经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看到一向稳重的大哥也如此慌张失措,他失笑地迎向刚走下台的嘉琪,伸手拈起钢琴上那个透明玻璃杯内的雏菊,温柔地簪在她鬓旁。
“他们”嘉琪指指空着的位子扬起了眉毛。
“等不及了。你今晚好美,比六个月前我们结婚的那一天还美。”菊生挽着她,两个人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散步地朝停车场走去。
“谢谢你,菊生。有时我还会有点怀疑这样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平凡如野菊的我,竟也能得到这么好的丈夫。”拿下耳际的雏菊,嘉琪感慨万千的说道。
“不,你一点都不平凡。嘉琪,即使是野菊,也有它生命的旋律,而我,这辈子就只爱听到野菊之歌,懂吗?”搂紧了嘉琪,菊生看着两人相偎相依的影子笑道。
“嗯,我知道,菊生,为了你,我这一生都会用心去唱出属于我的野菊之歌。”朝他眨眨眼,嘉琪将那朵雏菊放在车顶上。车一行走,雏菊即被轻柔地飘上天边。
由车内往外看,只剩一朵沾满了银亮月色的雏菊,在静谧的夜里,缓缓的飘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