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过他却觉得很满足。
在台下的司家晨他们三人都发现最近仇迎齐工作起来似乎特别卖力,也看得出来他那掩藏不住的疲惫,这同时激起他们的好奇心。
当会议一结束,他们三人迫不及待凑上前,习着雷达般的眼紧盯着仇迎齐不放。
仇迎齐感觉自己快累死了,实在不想搭理他们,不过以他了解他们的程度,他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向认命的他还是乖乖地坐下来,准备接受他们的拷问。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仇迎齐认命地道。
司家晨三人对他认命的心态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一向很的他变得如此?
“你最近是吃错什么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认真?”方至烈对他认真工作的原因可是好奇得很,同时在他疲惫的外表上看到恋爱的人才会有的光彩。
“你少乱猜。”仇迎齐岂会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不是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地认真工作,没有其他。”方至烈以过来人之姿嘲弄着他,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当”仇迎齐想开口辩解,但拣述声突然道出一件事让他百口莫辩。
“我记得那天下午,你突然跑到对面的公园”拣述声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毫不保留地说出来,如果仇迎齐真的与那位卖冰淇淋的老板娘非亲非故,他大可不必理会她,不过他却反倒火大得像颗滚烫的火球对着她大肆咆哮。
“那是因为”仇迎齐急着想解释,要不是因为他的狗在她手上,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动;可是
“原来如此。”司家晨打断仇迎齐的话,仿佛知道了什么。
“什么原来如此?”仇迎齐故作镇定、事不关己地问。
“你喜欢她。”司家晨一语道出仇迎齐的心意。
仇迎齐莫名地激动起来,当下否认:“那种女土匪谁会喜欢啊!死要钱就算了,打从我认识她开始,吃亏的永远是我,占便宜的永远是她。”他激动地说着,将这几天所累积的不满宣泄出来。
他们三人彼此对看一眼,狡猾地笑着;事情真如他们所料,仇迎齐动心了,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任凭那个女人压榨呢?
“你们在笑什么?”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你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啦!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大可叫她滚蛋嘛!”方至烈意有所指地说着,还对他挑挑眉,仿佛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
仇迎齐一张脸臭到不行,觉得方至烈这番话的意思好像是指他自己有被虐狂,心甘情愿任她宰割似的。
“还是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你应得的?譬如要讨回她在你身上拿去的东西?”拣述声扬高眉问道。
仇迎齐认真地思考了下,仍不答话。
拣述声说的或许有道理,他又不是生来就欠她的,何必平白无故被她压榨呢?但问题是要怎么讨回他应得的东西?总不能要她把钱都吐出来还他吧!
“她是不是真的很爱钱?”司家晨问。
仇迎齐点点头。
她爱钱的程度并非一般,比抢钱一族还可怕。
“这么说,她从你身上挖走不少钱喔?”
仇迎齐又点头。
“不过,又不能要她把钱吐出来还你吧?不如,你就将她占为己有,那她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就是她的钱,彼此互不相欠;说不定以她爱钱的个性,将来还会是个贤内助。”这种女人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司家晨可真替他感到高兴。
方至烈和拣述声也颇为认同地点头。
“这方法不错耶!这样你们就彼此互不相欠,这种女人可真是可遇不可求。”方至烈在一旁附和道。
仇迎齐瞪视他们三人一眼“你们当这是在玩扮家家酒呀!什么可遇不可求,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她的话,我就把她送给你们好了。”那种女人实在太可怕,说不定哪一天她会因为钱而杀掉他诈领保险金。
方至烈干笑一声“不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像我这么专情的男人是不可能娶小老婆的。”话落,他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一看是心爱的老婆打来的,他立即接起电话幸福地道:“哎呀!我老婆打来的,我要去甜言蜜语了,先走一步。”
方至烈走后,拣述声也道:“我最近正为一宗官司烦恼,我也先走了。”
“我也还有事要忙,不过我真的觉得我这个建议不错,你或许可以考虑看看。”司家晨拍拍仇迎齐的肩膀,转身走出去。
仇迎齐全然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为了保命,他可不想冒险。
辟云推着手推车在超市里来回逛了好几趟,正为今晚的晚餐该煮什么而烦恼。
这几天下来,她把她会煮的菜都搬上桌了,现在她已不知道该煮什么菜才好,又怕他吃腻了,到时候他不签帐怎么办?
她拿起一颗高丽菜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将它放回原处;这几天的晚餐都炒高丽菜,连她自己都吃腻了。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三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用隐藏于墨镜后面的眼眸看着她,显然是针对她而来。
辟云还在为今晚的晚餐烦恼,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直至
“大小姐。”他们同时出声唤道。
他们突然出声让在为菜色烦恼的官云吓一跳,手上的东西一个没拿稳直接掉落在地面;官云气呼呼地转头正想开口骂人时,一见是他们当场噤声。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姐,老爷要我们接你回去。”
辟云哪还有空听他们说什么,光是看到他们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怎可能会乖乖地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她不先溜才怪。
但是她跑没几步便被他们硬生生拉住,可见他们的经验很老到。“大小姐,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跟我们回去,因为老爷已经下令纵使用抓的也要把你抓回去。”
“你们放开我啦!”官云气得吼道。
她用力地挣扎,想象之前一样挣脱逃跑。
“对不起,恕难从命。”抓着她的男子说完,只见他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就将她扛在肩上往门口走。
“救命呀!”官云吓得大叫,害怕她这次真的完了。
在超市购买东西的人只是看着她被抓走,根本不敢出手相救,因为他们三人这副装扮像极黑社会的坏痞子,为求自保,他们还是决定少管闲事。
在门口等得不耐烦的波奇早就梦周公去也,直到官云发出的求救声吵醒它,它才醒来。
它一见官云被人扛着走出超市时,本想冲上前相救,但一看清楚扛着她的人的面容时,它突地变成缩头乌龟,还撇过头当做没看到。
“波奇,救我!”官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无助地喊着,但波奇却装作没听见似的,趴在地上倒头大睡。
“波奇!”官云见它没动作,气得七窍冒烟。“你这只没胆狗!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等她逃出来时它就死定了,她一定要将它五花大绑,狠狠地用鞭子抽打它。
“波奇?”扛着她的男人望向被绑在栏杆上的狗,狐疑好一会儿,认为应该不可能这么刚好吧!
他们三人看着它好一会儿,并不想多作联想,因为事情不可能那么刚好。
他们都知道他们老大的干儿子仇迎齐视狗如命,将波奇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说不定这只狗只是刚好叫波奇罢了。
他们随后粗鲁地将官云丢人车子的后座,扬长而去。
确定他们走后,波奇起身用力挣脱绑在它颈子上的绳子,迅速往仇迎齐的公司奔去。
自从听完司家晨他们说的话之后,仇迎齐一直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脑海里想的全是将官云占为己有的那一番话。
“可恶!”
他气得将笔朝桌子用力一丢。
他不得不承认,他竟然对他们的玩笑话认真了。
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不断吃亏,而且从来没有遇到一件好事;但是他却一直默默地任她剥削,纵使表面上对她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恶劣”也对她如土匪般的行径感到不齿,但他却无法忽略心底的那道声音及感觉;有很多时候,他的心还会莫名的感到甜丝丝。
天啊!他该不会是鬼上身,爱上被虐待的感觉吧?
说不定这是报应!
平时都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向来没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动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下场是会惨到无法形容。
所以,上天才故意派官云这个克星下凡来治他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
他懊恼地将脸埋于掌间,企图冷静下来。
他在想什么?
或许是他不想跟她计较吧!
仇迎齐重新拾起笔,埋首于繁复的工作中。
不知经过多久,电梯的门突地打开,波奇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直接跳上他的办公桌,将他的文件弄得乱七八糟,随后跟着进来的是警卫人员。
“仇经理,很抱歉。”警卫抱歉地说着:“我要阻止它,但是它跑得太快了。”以他近七十的岁数来说,根本拉不动它。
仇迎齐望着波奇好一会儿,虽然他不清楚它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但是他心中有一个预感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没关系的,老杨,这只狗是我的,你先下去吧!”
“汪!汪!”波奇不耐烦地叫了两声,咬住仇迎齐的裤管往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