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干呢!
她可是考古界有名的“考古之后”也是卓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堕入青楼?即使身处不同时空,那并不表示她得出卖自己的原则与尊严!卓家人可都是有傲骨的,她不能折损家风美誉。
“呵”卓荦忍不住又打了呵欠,一想起和男人的暧昧关系,她就呵欠连连。
卓荦一个转身朝屋内走去,不客气地说道:“张大妈,我的房间在哪里?这是怎么搞的?我一想起男人就想睡觉!我要去睡个好觉了,还是睡觉最实际!”平时忙着赶场做考古研究与各种演讲,睡觉的时间并不多,这一下来到这个连“考古”这门学问都还没“发明”的时空,她可得乘机给它睡个饱!
对!她要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哈哈,就可以打人打到手抽筋!
不过,这一刻她可真是想念“荦古居”里面那张又大又柔软的动感水床与雪白枕被!
唉!她要如何回去二年呢?这个时空可是样样不方便的啊!对她这种过惯了现代舒适生活的人来说,这真是一次莫大考验,她可得小心翼翼的过活,否则一不小心死在这个时空,她就再也见不着亲爱的家人啦!
想不到她的境况比当时掉到二一五年的卓绝还凄惨八百倍:这算什么烂剧情嘛?生命之神竟是如此摆布她,真可恨!?
“王公子来啊,今儿个小玉正在等您呢!”
“陈公子,您好久没来了,快请进来!”
“林公子,您令天好体面哟!”
“这位公子哥儿,没来过别怕,只要进来一次包准您以后天天都想来!”
“胡老爷子,您今天要找谁?十七岁的小玲还是十五岁的小珑?”
“这位官爷,您”
卓荦在繁花院一角听着这些招呼声,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贴近“平凡百姓”平时都只是在书中或是考古推测中知道古人的生活景况,这一回她“亲自”来了,亲自到了古代。因为她还找不到任何“回到未来”的途径,就只好观察着形形色色人种的出出入人,看着那些好姐妹们送往迎来、生张熟魏的,几天下来倒没发现什么奇特的事,也没什么人敢来闹事或抢姑娘,她乐得在一旁逍遥纳凉。
此刻卓荦眼前晃来一个公子哥儿,一张偷腥猫脸朝她暧昧地笑道:“卓姑娘!你真是好看,干嘛不穿女人衣服接客?”那公子哥儿凑到卓荦脸旁,色迷迷地吸她颊上的气味“卓姑娘,你身上的香味还真淡雅,是什么味道?”
卓荦挑起唇角冷冷一笑,伸手将他推远三尺“林公子,少来惹我!”
她身上的淡香是当初从二年带来的一小瓶香水的效果,她可是闻怕了那些姐妹们身上又浓又刺鼻的恐怖怪味道。
鲍子哥儿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是林公子?”
“你两天前来过一次,还点了小姑娘,两人进房待了一个半时辰才出来,你那天总共砸下七两银子在小姑娘身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卓荦将眼光溜向林公子,抿着的唇角勾出淡淡的笑。
这一手肯定吓到他这个整天只知道寻花问柳、只有下半身欲望而无上半身大脑的男人!
林公子一听,指着卓荦惊道:“卓姑娘好厉害的强记能力!”
“这不必强记,只要轻轻松松看一次就全记得了,一点也不困难。所以林公子可别想轻举妄动,我会将一切都记得很清楚的!”和人有关的许多细琐小事她都能过目不忘,这可能与她“培养人后代”的身份有关,天生就比别人聪明一些;也可能是长期考古训练之下所养成的敏锐观察力与记忆力。
“真是佩服,可惜你是个女人,否则肯定会有一番作为!”林公子一脸狗腿模样。
卓荦神色一凛“林公子你又错了!别看轻女人,女人并不比男人愚蠢,也不比男人没能力。我可以告诉你,日后还会有个聪明无比的女人当皇帝呢!你身边的这些女人只是被男人欺压太久了,而非毫无能力!”
她的男女平等主义又开始伸张,这个时代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男人视女人为次等人民与玩具
想着,卓荦一时技痒,平时被卓尔给薰陶的“赌性”大发。“林公子,咱们干脆来赌一赌如何?你将你家里的一个普通小丫环带来我这里,我保证让她五天之后比你还聪明,会背诗经五十篇、会算数、还会其他的技艺!”反正她一时也找不到回去的法子,不如先找点趣事来玩,卓荦的嘴角飞扬起笑意。
林公子张大了眼“卓姑娘,你在说笑吧?”
“我才不爱说笑!怎么?不敢赌?”卓荦的赌性越来越浓。
“赌什么?”
“你先开筹码!”
“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破例卖一次身给我。”林公子瞧一眼卓荦隐藏在男人服装里的身形,咽了口口水。
卓荦剑眉双飞,性感的唇儿一卷。想要她为他破身?呵!想得美!将她卓荦当成什么人啦?
“林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如果是我赢了,我要你给我百两金子,外加另一个条件。”她知道林公子家财万贯,百两金子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所以一点也不和他客气。
“什么条件?”林公子问道。
“到时我会告诉你!”卓荦的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她准备好好欺负这一个只会花钱寻欢的公子哥,让他知道女人比他想像中来得厉害上百倍!
第二天,林公子果然带来一个约莫二十岁的丫环,那丫环生得面黑大鼻,小眼大嘴,严格说来并不算好看,经过卓荦问话之后,发现她还不至于太愚蠢,于是便和林公子订下赌局。
这一场赌局一时间传遍整个繁花院的姑娘与恩客,甚至还传到京城的其他角落,许多人纷纷下注谁输谁赢,几乎演变成“全城运动”了!
林公子天天紧张兮兮地来到繁花院,他酒不沽了、姑娘也不抱了,只来看着卓荦如何教那个丫环。
却见卓荦一脸的悠哉,艳丽的脸上带着自信,微笑中含着凛然,她每天只是和那丫环说说笑笑,玩棋、对句,外加奇怪的数字游戏,反而不见她教那丫环什么东西。
五天忽焉过了,终于到了“决战时刻”许多人挤到繁花院来看热闹。
“林公子,赌局可以开始了,我们先让她背出诗经吧!”卓荦长发拢束成一络乌黑亮闪的马尾,双臂环胸,艳容上英气逼人。
“好,小红,你就背吧!”林公子一脸不相信,还手握一卷诗经做对照。
小红紧张地瞧一眼卓荦,卓荦拍拍她的肩“小红,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背出来,只是错一两个字没关系。”
小红露齿一笑,开始朗声背诵:“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彼周行南有木,葛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秉心塞渊,驶牝三千。”
众人越听越惊讶,几乎无法置信,林公子翻着书卷,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见小红一篇接着一篇背,没有任何的停顿,只有偶尔错一两个字。
直到小红将五十篇全背完,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林公子,这一关小红表现得不错吧!”卓荦笑道:“接下来她要算数,你可以问她一些简单的题目。”
林公子面色如土,却要强自振作,只好开始出题问小红;想不到小红虽然算数的速度稍嫌缓慢,却都算得十分正确,众人又迸出惊叫。
“最后,林公子,我教她一招最简单的御敌方法,叫做‘过肩摔’,你要不要来试一试?你抓她的肩膀看看!”卓荦长发一甩,在空中画出一道极美的弧线。
林公子不信邪地大手一抓,采上小红的肩,谁知小红手一扬,反握住他的手臂,腰一弯,腿一扫,身子一倾,使劲一抛,便将林公子摔在地上哀叫不已。
一时间全场哗然,赌羸的人高兴叫好、又叫又跳;赌输的人全都捶胸顿足的。
“林公子,你输了,你得依约给我百两金子,我还要告诉你另一个条件。”卓荦开心地瞧着林公子狼狈爬起身。
“好吧!你说,我答应你就是了。”林公子面有菜色,模样像极了落水狗。
“我要用这百两金子当嫁妆,将小红嫁给你!”卓荦嘴角的邪笑实在遮掩不住了,忍不住溢满全脸。
众人闻言皆错愕地盯着卓荦与林公子。
“叫我娶小红?”林公子暴跳如雷“你不早讲,早知道我就挑一个最好看的丫环来!”想当初他可是挑家中最丑最笨的小红来,准备让车荦出丑。谁知道这一下竟是害到自己。
“林公子,你反悔了吗?君子不可食言!”卓荦伸出手指摇了摇“君子食言就会变肥,肥了就会早死,死了就会变成枯骨,你说枯骨还能抱女人吗?我问过小红,她心里一直很喜欢你呢!”就是因为小红有这个意愿才给了卓荦“逼婚”的灵感。
林公子差点昏厥,他被身边的仆人扶着肩,几乎站不住脚。
“小红虽然称不上美丽,可是我告诉你,她绝对会是个最好的老婆,因为我已经将她训练成一个聪明的女人了!她绝对会帮你好好管理林家!”卓荦从林公子身边走过,手一探,在他怀里摸出一包金子抛给小红。
“小红,回去好好持家、驯夫,别让他又跑到这种地方胡来!”卓荦身子一旋,笑声轻扬,离开众人而去。
呵呵呵,林公子还不知道她教给小红最厉害的是后面的两招第一招就叫“驯夫术”:一嗲二骂三揍;第二招就叫“理财术”:一搜二括三管。这两招准能让林公子乖乖在家,从此不敢乱花钱,也不敢欺负老婆。
想着想着,卓荦的笑意更狂了,她张开嘴哈哈大笑,渐行渐远。
围观的人全都指着林公子嘲笑,却纷纷称赞卓荦了得,另外也恭喜小红觅得佳婿。
而林公子只能微颤着身呆望卓荦的背影,脸上神情简直如丧考妣。